随风而行 之 独行欧洲

2002年6月11日 星期一 晴 意大利Portofino，Pisa

更多照片：Portofino/ 比萨斜塔 （本图：Portofino）

一直在期待着热那亚YHA的早餐会是闻名世界的意大利面，可是――又是面包！而且是一个小小的颇为不够塞我牙缝的软圆面包，一杯牛奶、咖啡或茶（only一杯！），令我大失所望。8点钟退了房，坐40路大巴一直去到它的另一个终点站B火车站。刚好半个小时到达火车站，惋惜的发现前一部车5分钟前开走了，现在要等坐9：19的那一班。不过不管怎样，上午10点，还是蛮顺利的到达了S.Margherita 站，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车站，就两条路轨，一个售票窗口和工作人员，什么都做，我问他怎么去Portofino港的时候，他还顺便卖我一张bus车票！我拿了车票，忘了问他这票有什么规矩了，不过后来自己仔细看后面的意大利文，没有像昨天在热那亚用的那张一样写上90min的字样，唯一能看懂的是4-8km。我当然不清楚从这里到portofino到底多少公里，结果来回都用这张票了。意大利公共汽车的司机是从来不会查票的，这几天看到车上的validate机器行同虚设，除了外地来旅游的老年人，没有人会去打票，包括backpaker们――和我，事实上，我用那张美国佬高价卖给我的一张票坐了3次车（分别是下午，晚上和第二天早上），最后是因为要离开热那亚了，不用白不用，所以最后一次用的时候很‘光荣’的去validate了一下。闲话少说。火车站里面没有存包的服务，所以只好背着包出站，右拐50米，那儿停着一辆82路公共汽车，车顶写着portofino。这里旅行者很少，或者还不到旺季，或者时间太早（如果10点能算早的话）。

S.M.本来就是蔚蓝海岸利维拉线上的一个小镇，只有一条沿海的大路，巴士就沿着这条路开了20来分钟到达终点站Portofino。一路上风景巨美！！叫我下定决心要用走的回来，反正就当负重徒步个多小时好了。Portofino是个很有特‘色’的小港湾，就几百平方米大的一个地方，停满了帆船、小艇和水上的士的港湾旁，是橙、黄等暖色系的方方正正的房子，高矮不一，颜色的深浅也稍有不同，配着绿色或深色的四四方方的木格窗子，看起来新鲜明快。在这里左左右右逛个圈只用了半个小时，和一对到过中国很多地方的老夫妇分了手，大包一拉，开始走回程的路。海，帆，绿树，颜色鲜艳的花，造型怪异的巨石，建在海边山崖中的小bar，小湾中停着的橙色小木船，谋杀了我不少胶卷...呃...是浪费了不少数码相机内存，实在是美得没话说，所以只能用照片来表达了。

走了有三分之二的路程，实在顶不住了，就走到最近的车站等车回去了。这条路事实上只有82路巴士而已，每20分钟就有一班。路上看到很多人都骑自行车去，觉得这实在是游此地最好的选择了，可以随意停下来看风景拍照，可惜事前准备‘情报’不足，没想到这个方法。坐巴士直接回到了火车站门口，正好中午12:30。实在很担心接下来的住宿问题，狠下心来掏出2.5欧元买了张电话卡，打去罗马的YHA，回答说completely full，听到这个消息，反而不怎么急着赶去罗马了，所以先走一趟Pisa看看打小就知道的那座斜塔再说。从S.M.到Pisa要2:30多才有火车，可我从列车时刻表中又发现，从这里坐3分钟火车到另一个小镇Rapallo，那里1点正就有去Pisa的车。所以，我又先去了Rapallo转车，不用去买车票就是爽快啊，随便我想怎么坐车都可以。只是去Pisa的是高速列车IC（Inter City），需要交附加费。意大利的火车附加费是按里程算的，不像法国要就3欧元要就1.5固定的。所以从这里到Pisa一个多小时150来公里的路就收了我4欧元多附加费，让我这穷人家的孩子心痛得无与伦比。

以前一直以为Pisa只是个依着斜塔周围建起来的小镇，到了之后才发现，Pisa竟是个市中心也有着一条河的非常大的城市！只是市内的建筑都是后来建起来的，没有什么风格，景点全都集中在斜塔旁边（其实也没有什么景点，就是博物馆和教堂什么的）。我来此就仅仅为了那坐看起来很具危险性的且充分证明了地心引力理论的塔而已了。所以下了火车在Information拿了张地图后，直接就问他要怎么去斜塔。据这里的人说走路要20分钟，可是事实上我坐3路公共汽车都坐了十几分钟，走路大概半个小时都不一定到得了。从路线看来，斜塔和火车站是在城市的南北两个尽头，还要跨过从中间横着劈开Pisa城的Fiume Arno河，河水挺浊。在这里又一次感到意大利人的热情，当我正在火车站外的3路汽车站牌下研究要坐几站车时，一个当地的老人家过来叽哩呱啦的冲我一大段意文。我最后才从他斜着比的手势中明白他说的是斜塔，忙点点头，然后他就叫我去对面车站等车。匆匆跑到斜塔下来张‘到此一游’的相，决定还是不爬上去加速它的倒塌了，就在旁边的可以和中国景点外媲美的整条纪念品街上买了些小东西回去送人，就又匆匆的回到了火车站，可惜又是差那么几分钟没能赶上3点多那趟去罗马的车。四点半有一趟IC，晚上八点多到，五点半有趟普通车，却要10点多才到，所以最后为了安全和住宿着想，还是多交些附加费，早点去到罗马比较放心。

过了利维拉路段，意大利内陆火车轨两旁的景色竟然和中国出奇的相似，昏沉沉的一路睡到了罗马。曾经在心目中向往罗马，这个有着不逊于中国悠久历史的地方，可是直到我踏足这块土地，却发现了自己的失望。

到达罗马最大的Termini火车站已经晚上8点，虽然天还大亮，可是实在不知道要怎么着手开始我的罗马之旅，最主要的住宿问题还没有着落。车站里的Information已经关了门，想自己按LP书上的电话打过去其他旅馆，可是车站里所有的电话亭都是满的，看到一个小agency外面写着free hotel reservation，就进去问了一下，最便宜的都要50欧元！罗马倒是有个camping ground，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坐车去。一筹莫展。这时有个腋下夹着包，胸前挂着个‘Tourist Office’的牌子的大伯出现，问我要不要旅馆。我从各方面看，加上我想来超灵的直觉，都觉得他是冒充的‘Tourist Office’工作人员，就有一句没一句的旁侧敲击着，他的回答和他的语气更加加深了我的怀疑，不过，我还是跟着他走了，因为我觉得他是那种为旅馆拉客赚取中介费的人罢了，不是那种拐卖‘良家妇女’的或其他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现在最重要找个不太贵的地方安身。所以问他有没有低于20欧元的旅馆介绍。他本来一上来就拿了一个要50欧元一夜的有着蕾丝床帘的高级Hotel的介绍资料给我看，听我这么一说，有些不太高兴（大概是中介费赚少了），可还是从腋下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大本各个旅店的宣传资料，翻了好一阵子，才找出一张比巴黎地铁票大不了多少的小纸片，上面写着 freestyle B&B，然后用他自己的电话卡打了个电话过去问还有没有床位。确定后，带着我由火车站西面的门出去，走了5分钟，穿过几条人不多却很多中国店的小巷，终于来到了那家外面没有任何标志的B&B，但的确是家已经住了十几个背包客的旅馆，我绷紧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了一些。包早餐18欧元一个晚上，当然，条件比较差，男女同房不说，一间普通的十来平方米的家庭客房就放了6张床和一排自己出锁头的储物柜，柜子上竟也铺了被子睡了个大男人，灯光昏暗。这个B&B本来是个三房一厅二卫的普通住宅，面积还属于偏小的，结果不大的厅被改成reception和一米以外靠着墙的一排桌凳，加上一部电视变成个小bar，三间房子各放了6-8张床，总共20多人share两个bathroom。冲凉水很冷（几乎就是冷水了）。有一个非常窄的厨房可以任我们使用，只能容一人出入。橱具还行，餐具则不多，烧水都要用一个大杯子烧，虽然条件不太好，可是能自己弄些东西吃让我挺高兴，锁好行李，问了reception的瑞士女孩怎么去supermarket后，便出了门。Supermarket在火车站地下，不大，标志也不明显，所以不是很好找。买了一合6个鸡蛋，一条即食的SNACK火腿和两杯yourgut，一共2.74欧元。本来想买玉米罐头（十天前我还在英国对吃玉米恨得咬牙切齿的，现在却非常怀念它的味道），可是却找不到有这样物事出售，却发现这里有很多中国字包装的米粉和酱料，只是煮来太麻烦，有没有油盐什么的，所以没有买，不然价钱倒不是太贵。基本上这超市的东西算不上很便宜。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走在街头有些紧张，不过因为这个区域很多中国人，所以不至于被认出是‘容易下手’的目标。在旅馆一口气把6个蛋全煮了，免得打烂，请同房的台湾女孩吃了一个。那个睡储物柜上的骚包男，脱了个精光，半盖着杯子漏出上半身，（我倒！还尤抱琵琶半遮面呢！）似乎在show着什么，那台湾mm‘哼’了一声用中文说道：‘对他没兴趣！’